能否让所有农民受益?
农场主享受规模效益,其他人享受流转和务工收益
在邵建华看来,家庭农场是在龙头企业大规模流转土地和家庭零散经营之间,找到了一条合适的“中间路线”,既避免了大企业过大规模流转土地带来的解放劳动力过多、企业运行风险累及农民等问题,又使零散土地产生了集约化、规模化效益。
“过去土地闲置,不少村民靠天收,现在土地集中到家庭农场,农场主全部精力就在种田上,土地产生效益提高20%以上。”包德平说。
“除了咱自己实惠,村民也乐意。”李俊说,家庭农场属于多赢,除了自家的劳动力之外,还雇了村里几位帮工,一些流转出土地的农民可以在农场帮忙。
“原来一家子种地一年也就万元左右的收入,现在每年光工资就有3万多元,还有流转土地的收入,加上老婆和小孩在外打工,全家有七八万元的收入。”孙爱国现在是农场的固定帮工,他笑着告诉记者,虽然现在全家都是买粮吃,但一年也就花千把元。
李俊说,现在种粮已经全部是机械化作业,最忙的时候可以请村里的劳动力帮忙,都是事先约好的,找人并不困难,一般每天给70元工钱。“农场雇工的权益该如何保障?”“农场给所有雇工都买了意外伤害险,农民还有新农保和新农合,保障倒不必担心。”李俊说。
包德平也表示,目前郎溪县各乡镇都成立了人社所,除了对农民进行技能培训、协调用工转移,一旦雇工与农场主发生纠纷,还会为雇工维护权益提供帮助。
同时,对于失去土地的农民,郎溪县还在住房等方面给予倾斜照顾,优先向集镇集中。同时加强技能培训,推荐在当地工业园区就业,保证“离土不离岗”。
在松江,土地流转以自愿、有偿为原则,承包者将土地流转出去,可获得每亩500斤稻谷收购价的流转费。他们的土地流转给村委会,家庭农场经营者再申请从村委会获得土地,双方要分别与村委会签订流转委托书和流转合同。
王喜针把自己的土地流转给同村的李爱云父子,她觉得种地挺辛苦,有风险,拿拿流转费还省心。“我过60岁了,不想太累。”但农忙季节她还是会去李家帮忙,“包吃,每天还有60元工钱,也挺好的。”
不过,这些益处能够成立都有一个前提,即农民在土地之外能谋到更好的收益。一旦农民转而回到依靠土地谋生,要索回土地,怎么办?这些都是有待探索的问题。
华东理工大学副教授、中国城乡发展研究中心主任熊万胜认为,土地是农民最重要的财富,土地流转有体现最高效、最优化的需要,更要考虑公平公正的问题。
“家庭农场的推进,还要考虑要与当地的工业化、城市化进程相匹配。”苏平说,“土地集聚速度太快的话,附着在土地上的农民来不及转移,会影响社会和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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